第一百零九章 喪(上)
只一夜工夫,雕欄玉砌的暖閣就燒成了一片廢墟,些許黑氣從斷瓦殘垣中升出,又很快被水潑滅。
昨日還張燈結苗栗鐵皮屋綵的長春宮,今日哀聲一片。
「走開!」皇后死死抱住懷中襁褓,瘋狂地用枕頭、被褥砸向太醫、宮女等人,「不許過來,七阿哥很好,他很好!」
弘曆剛要走過去,就被張院判攔了下來:「皇上,皇后傷心過度,失了神智,萬不可靠近!」
一把推開張院判,弘曆快步走到皇后面前,道:「皇后,永琮已經沒了,你先放開他,讓太醫給你看看傷,好不好?」
皇后如同一頭受驚的母獸,緊緊抱住襁褓,縮在牆角裡,警惕地盯著他,身上的燒傷經過一夜,越發顯得淒慘猙獰,創口處不斷有鮮血往外溢。
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弘曆一咬牙,忽然幾步上去,用力抱住皇后,然後厲聲道:「把阿哥帶走!」
「不!」懷中襁褓被幾個宮人奪走,雙手雙腳又被弘曆給鉗制著,皇后動彈不得,只能撕心裂肺地喊道,「把永琮還給我,還給我!」
宮人在弘曆的示意之下,將襁褓抱出長春宮,目送他們離去,皇后眼底一片絕望,忽轉頭朝弘曆吼道:「是你,是你奪走了永琮,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兒子?」
弘曆心中悲痛至極,卻還要安慰她:「因為他死了,皇后,永琮已經死了!你振作一點,不要如此失態,更別忘了你自己是誰!」
皇后盯著他,一字字道:「我是誰?皇上,您說我是誰?」
弘曆認真地:「你是朕的妻子,是母儀天下的大清皇后!」
「是啊,我是大清皇后!自冊封之日起,我侍奉太后,敬重皇上,善待妃嬪,治事小心,怕行差踏錯,被世人指責,怕不夠賢德,遭皇上厭棄!不妒、不怨、不恨,我幫皇上護著妃嬪,甚至把她們的孩子當成自己的,可我得到了什麼?除夕之夜,闔家團圓,上天卻要我在這一天失去永琮!他是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,世上最珍貴的人啊!」皇后笑了一聲,佈滿傷痕的手死死握住弘曆的手臂,淒涼地質問,「皇上,您告訴我,富察容音從未做過一件壞事,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,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殘忍,為什麼,為什麼啊?」
鐵皮屋在於太陽輻射熱照射於鋼板傳遞於內部,當鐵皮屋內部通風不良的情況,變成一個大悶鍋,夏日37度高溫,不開冷氣幾乎無法住人,熱的傳導以3種型態進行,太陽輻射熱、物體傳導熱、空氣無對流悶熱,所以呢,要減少鐵皮屋悶熱須從以上,3個方向來進行:隔熱、斷熱、散熱。雙層鐵皮屋頂施工法,以C型鋼連接主體衍生骨架,還需借助鄰居外牆,來增加雙層屋頂的防風強度。下方預留高50cm空氣對流,讓熱能無法傳遞於底層鋼板上,達到散熱的重點。上方採用盛餘鍍鋁鋅pu隔熱發泡鋼板0.6mm,使用年限高的鋼板,底層基本發泡隔熱,搭配中間50cm空氣對流,達到斷熱的效果,雖然重點是隔熱而已,但防水還是需要到位,中間預留三面讓空氣對流,帶走熱能。雙層屋頂好處:除了有效隔熱,也讓鐵皮屋頂,多了一層防水。
弘曆反握住皇后冰冷的手指,眼底隱隱一線淚光,聲音沙啞道:「皇后,你累了。」
「不,我不鐵皮屋累。」皇后忽然推開他的手,「我要去找永琮,我要去找他。」
弘曆再次伸手去攔,卻見皇后目光一厲,抓起弘曆的手臂,狠狠一咬,牙齒深深扎進弘曆的肉裡,鮮血立刻在她嘴裡瀰漫開來。
她向來溫柔賢慧,眾人從未見過她如此瘋狂的模樣,頓時嚇呆了,唯弘曆短暫皺眉之後,大喝一聲:「皇后累了,需要休息,你們還在做什麼,還不快過來服侍皇后歇下?」
眾人這才回過神來,七手八腳地過來幫忙,但在皇后的瘋狂掙扎下,竟個個帶傷,不是臉被抓破了,就是被咬傷,又因為對方是皇后,不敢太過冒犯,於是投鼠忌器之下,最後竟無一人能靠近她。
「我不要當皇后了。」皇后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身上到處都是血─她自己的血,與旁人的血,嘴中喃喃道,「我就做富察容音,我就做永琮的母親,我什麼都不要,什麼都不要了!把永琮還給我,把他鐵皮屋還給我!」
弘曆握著受傷的胳膊,痛苦得閉了閉眼睛,咬牙道:「取繩索來!」
明玉震驚看他:「皇上?」
「叫你們拿繩索來!」弘曆厲聲。
「是,是!」太監們連滾帶爬,很快就取了一條繩索來,弘曆深呼吸幾下,在眾人驚訝的叫聲中,撲上前去,用手中繩索將皇后捆了起來。
經常聽見有人說,各式各樣的鐵皮屋是台灣街景的「特色」之一,不過這場自地自建案,卻跳脫了以往鐵皮屋給人的視覺感;以鋼構搭配鋁製企口板打造的屋體外牆,獨樹一幟的斜屋頂加上簡約質感的外觀,在一幢幢房子中脫穎而出,讓每個經過這棟建築的人皆留連忘返。以藝廊結合咖啡廳的複合式空間,洋溢著浪漫又愜意的氛圍,運用鋼構的筆直線條與俐落感堆砌空間的基底,特意挑高的屋體,全然釋放屋子的寬敞明亮;在這兒的每一扇窗,皆是精心規劃,除了讓溫暖的採光能夠自在地於房內穿梭、空氣流通,亦讓一幅幅藝術作品,在空間中擁有最好的襯托;相信也能讓前來這裡喝咖啡的客人,更能夠置身其中,心情寬舒歡暢,與戶外大自然的距離更加貼近。而原先欲設計在二樓的貓道,設計師特意將之改至三樓,將房子的屋高拉到最高,藉以展現出挑高的氣勢與空間的開闊感。